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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抓胡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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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邕由河內往晉陽給外孫送禮物的車馬一路順利,很快就到了呂家,負責二房這邊外院事務的孫飛將蔡仲帶到東院時,蔡馨正在院子裏檢查小家夥這段時間學爬的成果。

“小家夥這邊……看阿母這裏……”為了吸引小家夥的註意力,蔡馨這兩天親自動手選取顏色鮮艷的布料,帶著院裏的小丫頭,做了好幾個現代叮當貓、芭比娃娃以及各種動作造型的玩偶,還在玩偶上掛了幾個一晃就叮當響的大鈴鐺。

玩偶弄出來後,小家夥還沒怎麽樣,倒是院裏的小丫頭和小呂綺、雙胞胎姐妹幾個高興壞了,一連挑了好幾個,就連小高興都又是別扭又是高興的被蔡馨‘逼著’挑了幾個叮當貓和動物玩偶。

當然,為了小家夥的安全,蔡馨有特別交代奶娘,一定要看好了,不要讓小家夥把鈴鐺塞到嘴裏去了。

“夫人,孫飛帶人過來了,您看是在這邊見?還是?”

“就在這見吧,蔡伯伯也不是啥外人,再說來之前,阿父肯定交代了他要看過小家夥,這樣也就一並看了……”因為前世的影響加上呂家一直不太註重這些規矩,所以蔡馨‘男女大防’的觀念一直不重。

“夫人不太好吧?畢竟這一屋子的仆婦,丫頭……”

“那就……你們帶著大小姐先退下去,阿然留下……”

“不要,阿興他們都不用出去為什麽我要出去?二嬸,我也不要出去,我還小呢,真的……”呂綺正和幾個小的玩在興頭上,如何願意離開?一聽要走,平時一再聲稱自己是個大人的人,現在竟然知道喊自己還是孩子了,倒是逗得蔡馨和旁邊一堆人都笑了。

“好了,好了,不走不走,那你繼續玩吧,你們下去吧……”都留下的話,屋子裏人多,就顯得太亂了,蔡馨最終還是讓阿然之外的丫頭、仆婦退下了。

蔡仲到時,屋子裏的丫頭、仆婦剛退下,幾個孩子在旁邊玩的正開心,阿然在旁邊眼睛都不眨的盯著。

“老奴蔡仲給小姐磕頭……”

“蔡伯伯快快起來,可是折煞我了……”蔡馨到現在都還不太習慣這裏的磕頭禮,更何況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給你磕頭,每當這時,蔡馨都會擔心,這會不會折她的壽?

雖然旁邊孫飛及時攙扶,但蔡仲還是一板一眼的完成了磕頭禮,這才起身,“小姐,禮不可廢。”

蔡馨無奈的翻了個白眼,每次都這樣,她都習慣了。

“啊,啊……”

“呦,小家夥這是知道外祖讓蔡伯伯來看你了?來看看,還認識蔡伯伯不?”見小家夥往這不怕,蔡馨就上前把小家夥抱了起來,哪知道剛抱到懷裏,這個小沒良心的就一個勁的往蔡仲那邊掙紮,鮮見是想要蔡仲抱得。

“呦,這是還真的認識啊?”

“小主子記性真好,還記得老奴……”,蔡仲一開始有些不自然,不敢抱,怕自己抱不好,不過見小家夥死命往他這邊來,蔡馨也把小家夥往他這邊送,他怕把小家夥摔著,這才戰戰兢兢的把小家夥抱了過來。

軟軟嫩嫩的小家夥一到他懷裏,蔡仲的老臉上就笑成了一朵菊花。

不過,你要認為,這娃是個乖巧的,那就錯了,這不還沒多會呢,就開始扯起了蔡仲的胡子。

“哎呦,這熊孩子,這可不能抓……”

蔡馨被小家夥抓過,可以說是深受其苦,現在因為要伺候這個小祖宗,她是頭上一點頭飾都不敢帶,耳朵上的耳環、耳墜什麽的更是早就摘了,要不然你就等著出血吧!

好不容易,眾人七手八腳將蔡仲的胡子從小家夥手中拯救出來,蔡馨趕緊伸手,想把小家夥抱過來,可是這會蔡仲卻不肯松手了,就連小家夥繼續扯他的胡子,都笑呵呵的。

“老奴替老主人抱會,回去也給老主人說說小主子的乖巧、可愛,呵呵……”到底是人老了,就喜歡孩子,蔡仲是早年就跟著蔡邕的,也曾娶過妻,可惜老妻病死的早,也沒給他留下個一兒半女,後來因為各種原因也就再沒娶,蔡家這些年除了幾位小姐,又沒有其他的小主子出生,因此蔡仲倒也有十來年沒抱過小孩子了,現下可以說新鮮的緊,哪舍得撒手?

“您也別任他抓您,這小家夥手勁可大著呢,可別把您抓傷了。”見蔡仲不願意撒手,蔡馨也就隨他去了,不過還是交代他註意點,因為小孩子沒個輕重。

“蔡伯來了?”前院,呂田聽說河內岳父派了人過來給小家夥送禮物,剛好今天前面事情也不多,就回來了。

“是呢,正在裏面陪公子玩兒呢。”院子裏站著一溜丫頭、仆婦,都是蔡馨剛剛讓出來的,不過她們又沒其他事情,便呆在廊下等著,夫人見蔡仲應該也不會太久,等會她們還是要進去伺候小主子們的。

“你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?”聽到外面的聲音,蔡馨就知道呂田回來了,向門口迎了迎。

“老奴見過二公子……”因為懷裏還抱著小家夥,蔡仲這個禮不太好行,好在蔡仲身子才彎下去,就被呂田大步托了起來,“蔡伯客氣了,您是長輩,怎好讓您如此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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